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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非莫名其妙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过了一会儿,还是脚步轻缓回了屋。
他关上门往里走,君轻听见他平淡的声音:“结婚证在哪儿?”
君轻一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晃了一下手中的结婚证:“在这儿。”
韩明非视线一垂,停顿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就要拿。
君轻将结婚证揣兜里,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你表现。”
韩明非:“”
“刚才扇我那一耳光,我还记着呢。”君轻将他的身子强行掰过来,轻声道:“怎么还回来?”
“你没烧——”
君轻咳嗽了一声:“障眼法而已。”
韩明非抬眼看她,“那你打回来。”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君轻没忍住指节动了动,被他看的有些窘迫:“打人不打脸,你那毛病趁早改改。”
她掀开被子让人进去,韩明非没说什么,但也没抗拒,任由她把自己包裹了进去。
床头灯光线昏黄,君轻伸手越过他,“我关灯了。”
韩明非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灯一灭,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偌大的空间里就很明显,君轻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了过来,她条件反射动了一下,“干什么。”
“没什么。”
“你冷?”
没人搭理她。
这一点都不奇怪,君轻甚至觉得这爱答不理的样子放韩明非身上挺正常的。
她伸手捞了一下,对方身上的温度比她低了不少,碰到都是凉丝丝的感觉。
“我只是想说其实没必要记起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韩明非闭着眼,随口敷衍她:“怎么重新开始?做你的情人?”
君轻一时语塞,她谈包养合同的时候还不确定这人的过往,谁知道会包到曾经的伴侣。
她假装无事地动了一下,“我是觉得万一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韩明非的眼睫颤动了下。
过了一会儿,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
他说这话跟废话也没什么区别,君轻感觉自己被他避重就轻了,明明她想听的答案不是这个。
君轻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原来那个人。”
理智上来说,她现在应该对一个费尽心思接近自己的Alpha警惕一点,毕竟缺失了一段记忆她很容易被拿捏。
被她质问的人却迟迟没有回答,君轻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去捉他冰凉的手指。
先碰到的却是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很凉。
怕在戒指盒里被君轻顺走,韩明非选择戴到了手上,君轻大致瞥过一眼,知道这戒指应该是定制的,戒指内圈里刻了名字和编码“14”。
另一个编码应该是“13”,君轻这么猜测。
戴这种东西应该也是为了唤醒她的记忆。
君轻胸口郁气盘桓,这一刻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就攥住他的手指想将戒指从他手上捋下来。
韩明非起初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就猛地抽回了手,将手藏了起来。
他抽回的力度很重,君轻都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
“我都说了给你重新做,你非得——”
君轻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她刚想继续问,韩明非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吭声了。
“不做了还不行吗。”
君轻下意识先道歉。
僵持了有大概两分钟,背对着她的人一动不动,感觉空气都凉了,君轻硬着头皮将他抱回来塞了进去。
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君轻的怨气都快实质化了。
旁边睡着的人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她身边,脸颊泛着一点红。
君轻感觉他这张脸像是有魔力一样,就算睡着了也像狐狸精,说什么不情愿,以前肯定也是这人勾引她,才会跟她扯了证。
君轻没忍住打了个通话。
对面的人被骤然惊醒,看见她的通话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瞬间坐了起来,脸色凝重地点了接通。
君轻说:“我俩证怎么扯的?”
“”
余莫抹了把脸,一脸郁卒:“君大宝贝,这种问题能不能等我上班的时候再说?现在才六点钟。你知道我接到通话心脏都快骤停了吗?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也不是基地生死存亡的大事能不能往后放放?”
“”
“终身大事啊。”
对面的人被噎了一下,打了个哈欠:“终身大事行吧,你不就那年回国参加那什么晚宴跟人家起完冲突又在酒店把人家睡了吗,当时我过去一看两个病号,你那信息素紊乱症还没解决,又多了一个被折磨的快断气儿的男Alpha,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