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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轻被他说的脸色一黑,梗着脖子道:“怎么可能?什么彻底失望心灰意冷,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吗?简直是无稽之谈!”
“”余莫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认真斟酌了一下:“这么一看,八成是了。”
“是什么?!那是他先跟我吵,他故意激我,就想看我发火,见我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都给他惯成什么样了,我纯冤大头!”君轻浑身都是戾气,“我现在不跟他吵吵,直接关起来,省心省事儿,什么时候他受不了了就知道服软了。”
余莫扫了一眼桌上的仪器,君轻的情绪波动在最近几天达到了高峰,跟最初那种一条横线古井无波的状态完全不同。
有变化就是好迹象。
如果还想之前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才无从下手呢。
不过真照韩明非的做法,到时候君轻恢复正常了,他自己估计要被君轻折腾掉半条命,那君轻恢复记忆第一件事不是先宰了医生吧?
思来想去,好像整个过程中最倒霉最崩溃的还是他这个医生啊。
太癫了太癫了。
“我的天,你可千万别这么逼他!”想到这儿,余莫浑身一激灵,连忙坐直了,耐着性子安抚她,“你这么弄等哪天他一个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要不你就顺着他的想法,放手一段时间,看看他的状态,万一他自己就后悔又回来找你了呢?——这不就天下大吉了?”
君轻脸色一变,手掌按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冷笑着道:“你也想让他离开我”
“我没有我没有——”
你俩锁死哈。
余莫先是惊愕,而后反应极快连连摆手,求生欲强到了极点。
“我告诉你,休想。”
她完全不同意这种做法。
余莫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吭声了,桌面上正对着他的仪器上面,情绪波动骤然增大,上面闪动的警告符号,无声地提醒着他君轻目前的危险状态。
他心说韩明非到底又给她下了什么蛊,是不是有点太猛了,稍微激一句就这样。
不过想想那张脸,再配上那心机,可以说没几个人真正面对能不栽跟头的。
“那个要不,还是先照顾好他的身体,他这又孕反又抑郁的,你平时得多观察,别动不动的跟病人吵,”余莫委婉地提醒了两句,“我这不是怕跟你呆在一起时间久了,把人逼疯了怎么办,平时能宠着点就宠着点,有时候争那一口气争的家庭都不安稳了!哦我忽然想起来,你们现在还得养四个孩子,不是我说,幸亏你有权有钱”
君轻沉着一张脸,罕见地没说什么话来反驳。
她默默坐在那里,脑袋靠在座椅上,消化了一会儿刚才的话,才低声问:
“孕反的药如果停了会怎样?”
停药后当然是还会出现以前的症状了。
余莫想了想:“原则上说停药之后他还会像之前一样呕吐、小腹会变大,不过看起来最多两三个月那样的孕肚大小,穿宽松一点的衣服看不出来,我之前有提议让他吃点缓解孕吐的饭菜,菜谱都给他列好了,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觉得太麻烦了。”
“最简单的办法是你不要进他的生殖腔,这样就可以避免他的假孕反应太过剧烈。”
君轻眼皮一掀:“生殖腔?”
余莫点点头,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记错,他有些纳闷:“对,这个我之前也跟他说过,他没有告诉你?——哦我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给他做检查,他说你进过一次他的生殖腔。”
君轻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最近也进了几次,一般进入生殖腔之后他就没有反抗意识了,甚至可能会因为快感太强晕过去,所以我有时候会故意往里进。他每次都只说不要,我以为他是床上受不了了跟我闹呢,谁知道背后有这么个原因。”
再说,一边说不让进,一边缠着她要,像是根本离不开她,这能怪她没控制住吗?
君轻感觉自己迟早要被这样反复无常的他折磨成精神分裂。
余莫一下就明白了,敢情韩明非那边拉不下脸说假孕的事情。这事儿如果说不出口,换在床上说,那可就变味了。
这俩人不愧是夫妻,做事风格都如出一辙。
“呃也不用太自责,”余莫语重心长地安慰她,“也许他也是因为想让你舒服才没有彻底反抗,实际上一个Alpha的生殖腔没那么好进,真不愿意的话那反抗起来也是案发现场,怎么可能只是嘴你两句挠你两下”
尽管他这么说,君轻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行了,过几天你让他来看一次,我看看他的状态。”
君轻眼珠微微一动,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别的事情,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道:“行,等他什么时候不跟我闹别扭了,我带出来给你看看。”
余莫叹了口气,君轻见问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你上次给他开的那两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片给我拿一份。”
见她上心了,余莫跟她指了指门外,熟练地介绍:“出门右拐是药房,你跟里面工作人员说一声,刷你自己权限进去,随便拿。”
他跟着君轻走到门口,扒着门朝外探了探头:“记得早点和好把他带出来知道吗!”
都要重新订婚了还闹腾。
君轻走的飞快,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