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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是因为在后山……”

  周有成刚开口就被沈临川给打断了,“有成兄可得好好说,别让人家误会了我家夫郎,这到时候学政那边知道了什么,到时候误了有成兄高中,你说是不?”

  周有成变了脸色,一口牙差点给咬碎了,沈临川!

  乡下人家都是泥腿子,哪里知道什么学政什么的,他现在有个童生的功名,若是被张小意给告到了学政那边,到时候两败俱伤,他私德有损,严重了说不定明年的院试都不能考了!

  又是这沈临川!张小意一个乡下小哥儿不懂这些,但他沈临川懂啊!

  周有成脸色变了又变,“是我在后山不小心滚到了坡下的荆棘丛里,是宁哥儿好心给我拉了出来。”

  胡彩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成,你在胡说什么,你这脸上分明是被给抓的!”

  “不是的娘,是被荆棘给划到了,没,没宁哥儿的事。”

  “你不是在家说是周宁打了你,你说呀,娘去揭了他的皮去!”胡彩云可咽不下这口气,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沈临川瞪了过去,“你敢动我家夫郎一下试试!”

  周大这时也赶着骡子回来了,大老远地就看见他家门口围了不少的人,他从骡车上下来了,“怎么了这是?”

  周大拨开人群进来了,就听见胡彩云叫嚷着说他家宁哥儿打人了。

  不等胡彩云说话,沈临川就说道:“爹,有成兄弟摔伤了,二婶子硬说是宁哥儿给打的,有成兄弟自己都说不是了。”

  周大一看,这周有成伤得不轻,脸上都快没块好皮了,等到了明天脸都得肿得跟猪头似的。

  “有成,可是宁哥儿打了你?”

  他不瞎,这脸一看就是被人给打了,但他护短,他家哥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打得越狠说明这周有成肯定是做了啥大错事了。

  “大伯,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摔的,娘,我们走吧,走吧。”

  周有成原想着让他娘过来闹上一场,他都被打了总不能白挨吧,原想着借着人多说出去张小意勾引自己不成,还让周宁打了自己一顿,他一个男子没啥事,那张小意可是个小哥儿。

  谁知道沈临川横插一脚,现在他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要吃下这个暗亏,一口气憋胸口差点把自己给噎死了。

  周大更加觉得这周有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怎么会认下了。

  周有成认了但胡彩云不认呀,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整个大杨树村里唯一的童生,那以后可是要当官的!

  “放屁,这分明是被你家宁哥儿给打的!大哥,这件事今儿不给我个说法,别想这么轻易过去!”

  “那有成不是说了自己碰得,我家宁哥儿老实,你也不能把这事往他头上赖呀。”

  周大肯定是不认的,凭什么呀。

  “大哥,你也太不讲理了!我家有成可是童生,他夫子可是举人,就是告上去你家今儿也得给我个说法!”

  周大一听胡彩云还想仗着认识些人告自家呢,他冷下了脸,“老二媳妇儿,这有成这些年读书还是我这个当大伯的供得,若没有我这个杀猪的大伯,你家有成哪能去镇上读书?”

  胡彩云被噎了一下,“这,这是两码事!”

  一听他娘不依不饶地还想让夫子知道,到时候在把张小意的事给捅出来,学政那再留上一笔,他这读书人的脸往哪搁呀!

  “娘!我说了自己碰的!我们回家去!”

  周老二也匆忙赶过来了,还是村中的小孩告诉他的呢,一来就看见院子里闹成一团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上去一巴掌就扇在了胡彩云脸上,“闹什么呢!大哥是家中长辈,还轮不到你在这叫嚷!”

  胡彩云捂着脸啊了一声,“周老二,你敢打我!”

  “大哥,对不住,无知妇人,您见谅,见谅。”

  周大拽着胡彩云回家去了,胡彩云不肯嘴上还在叫骂,一会儿骂周宁一会儿骂自己男人,周有成也赶紧举着袖子挡着脸回家去了,他周有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啊!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了,等人都走了周大才问了怎么回事,两人没瞒着一五一十给说了。

  周大有些惊讶,“有成怎么会……哎……”

  周大长叹了一口气,那周有成也是他看着长大了,为了他读书还花费了他家不少的银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喊自己大伯的孩子变了样了。

  有本事了,看不上他这个杀猪的大伯了,不尊重长辈,现在私下竟然还纠缠人家小哥儿,什么时候这孩子变成这样了。

  “爹,二婶子肯定心里记恨着咱呢,以后咱两家还是少来往,各家顾着各家就是了。”

  周宁也跟着点头,“爹,沈临川说得对,你就别顾念什么兄弟手足之情了,每次都是咱家帮他家,二叔怎么不可怜爹你辛劳。”

  “我知道了,知道了,哎,怎么就成这样了,单不说这些年爹没少帮他家,就算是宁哥儿你打了他了,也不至于说出什么告咱的话。”

  那边周老二拽着胡彩云给拽回了家,身后还跟着看热闹的人,周老二一进家就给关上了门,丝毫没给看热闹的人一个好脸色,他周老二,儿子是读书人,身上还有功名,凭什么让人家给看了笑话!

  “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是张小意先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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