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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个管事的,像什么样子。”

  周芳姐儿趁着几个人在说话呢,飞速夹了一筷子肉夹到了自己碗里,胡彩云看见了说了她一句,“让着点你哥,你哥在外面读书辛苦,你看都瘦了不少。”

  周芳姐儿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他读书辛苦也是花了家里的银钱了,我不嫌辛苦,不如送了我去镇上读书。”

  “死丫头还学会顶嘴了,等日后你哥考中了秀才了,到时候能少了你的好处。”

  “嗯嗯嗯,我知道了知道了。”

  周芳姐儿听这句话耳朵都要起老茧了,她也希望她哥赶紧考中秀才呀,她也能风光风光,秀才家的妹子,到时候什么样的人家找不到呀。

  想着这事心里美滋滋了起来,又夹了一筷子肉。

  周老二下手给周有成夹了一筷子肉,“赶紧吃,一会儿饭都凉了。”

  周芳姐儿不满地嘟囔:“这肉还是我买的呢,咱娘非要等你回来了在吃。”

  “你哪来的银钱?”

  “我自己搓蚊香挣得呀,你看看我的指甲缝里现在都还是黑的呢,我就多吃两口肉怎么了,那会还不让我在那干活,这挣了银钱了,你们不也没少吃一口肉了。”

  胡彩云给周芳姐儿的碗里夹了筷子青菜,“好了好了,吃饭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周芳姐儿有些不高兴地又去夹了肉,偏心眼!

  这肉是前一阵他大伯家在村里杀猪的时候她去买的,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她去买了两斤肉,她大伯还饶了她半斤呢。

  原想着好久没沾个荤腥呢,谁知道她娘说要等她哥回来了再吃,愣是用盐腌着给挂了起来,真的是烦死了!

  “我看这生意不是张郎中家的,应该是大伯家的。”

  “你大伯家的?那为什么说是张郎中家的?”胡彩云问道。

  “那蚊香最早我见沈临川在学堂卖过,说不定是大伯家打着张郎中的名号在做生意,估计是怕咱家给他家要银钱吧。”

  听周有成这么说,周老二变了脸色,“都是自家兄弟,老大家何苦跟防贼似的防着咱家,他还指望沈临川能给他考中个秀才不成,真的是拎不清。”

  在周老二心里,这老周家就他儿子一根独苗苗,不供着自己人,反倒供着一个外人。

  胡彩云也气不行,觉得要不是沈临川横插一脚,那老大家的银钱都得往她儿子身上使,“就算是沈临川真出息了,他能保证沈临川不抛弃了周宁,周宁生得不好,要不是招了婿,谁能看上他呀。”

  趁着三人在说老大家的坏话,周芳姐儿赶紧多夹了一些肉,这可都是她大夏天辛苦挣来的银钱买过来的肉!

  “娘,宁哥儿长得其实挺好的,比不少男子长得都俊俏嘞。”

  胡彩云瞪了她一眼,“吃你的吧。”

  沈临川这次小考过后难的一下子放了三天假,头一天就和周宁去了一趟杏花村,高兴地沈虎子直蹦跶。

  沈家也忙,家中架子车的生意一直很好。

  沈大嫂见两人来了很是高兴,切了一碟子小香瓜出来,如今她家日子过得也宽裕了起来,院子里还拴着一头大黄牛呢。

  沈临川给说了在镇上读书的事,沈大哥心眼直,虽然知道他弟改过自新了,但实在是这些年供着读书给供出了阴影,当即脸上的笑就落了下来,“那个,临川……”

  沈临川知道他大哥心中所想,“大哥,放心好了,我没有乱花银钱的,只是去借读,没有收束脩。”

  “那就好,那就好,读书这事一定要量力而行,可别折腾得家中没了银子。”

  “知道的大哥。”

  两人在杏花村待到下午才回去,走的时候拎了两条大青鱼回来,剩下两天就帮着在村口做蚊香。

  开学的时候小考的卷子也批了下来,临近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焦躁不安地等着放卷子。

  许知凡翘着腿一脸闲适,“急什么呀,不就是一次小考。”

  “你这就不知道了,上次写红纸笺被夫子给逮住了,说要是考不好要我们好看呢。”

  一听这话许知凡立马扭头,“沈临川,你不会被劝退吧。”

  “不会。”

  王才听见几人说红纸笺的事低下了脑袋,上次是他和夫子说沈临川在学堂做生意,带坏了学堂的风气。

  有人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在背后告状,碍着他什么事了!”

  王才更不敢抬头了,沈临川来学堂日子也不短了,也不知道他水平怎么样,听说之前是在姓范的夫子那读书的,多年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怎么比得过他们学堂的学生,八成是个垫底的。

  要是沈临川考不好,说不定夫子把人给撵出去呢。

  学堂里有三十来个学生,人算不得多,王老夫子过来就先点评了一番然后发卷子,卷子分了九等,甲乙丙各三等。

  “甲上等陆尤为、沈临川、齐思明……”

  念到沈临川名字的时候学堂传来哗啦一声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是周有成的书掉在了地上,周有成赶紧把书给捡了起来。

  王老夫子也微微皱眉,“周有成,这次你乙下等,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借读生都考不过,你和沈临川不是亲戚吗?平日里多请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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