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九二章 妙!实在是妙!

  “可一旦找到关键,对症下药,就如同拨云见日,再凶险的病症也能迎刃而解。

  这其中的诀窍,不过是用心二字罢了。

  用心去观察、去思考、去判断,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病症中找到那一线生机。”

  马正林听着肖晨的话,心中如同拨云见日,渐渐有了几分底气。

  他再次对着肖晨深深鞠躬,眼中满是感激:“肖先生高见,是我孤陋寡闻了。

  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我定当全力配合,助我父亲早日康复。”

  肖晨嘴角噙着一抹从容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春风拂面,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缓缓伸出手,从一旁的桌案上取过一支精致的钢笔,笔身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冽光泽。

  紧接着,他铺开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笔尖轻触纸面,瞬间如游龙般笔走龙蛇。

  墨汁自笔尖汩汩而出,在宣纸上肆意晕染开来,每一笔都刚劲有力,似蕴含着千钧之力,又似藏着无尽的智慧。

  那字迹,或如苍松傲立,或如飞瀑直下,尽显潇洒飘逸与沉稳大气。

  待药方写完,肖晨并未就此停笔。

  他略作思索,又提起笔,在药方的一侧精心勾勒起药材的生长形态图。

  只见他笔下生花,寥寥数笔,便将各种药材的形态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

  那叶片的脉络、花朵的形状、根茎的粗细,皆被他描绘得细致入微,仿佛这些药材就真实地生长在眼前。

  不仅如此,他还将采摘时辰、炮制方法标注得清清楚楚。

  对于不同时辰采摘的药材,他更是详细说明了药效的细微差别。

  比如,清晨采摘的某种草药,药性最为温和,适合用于滋养身体;而正午时分采摘的同一味药,药性则偏燥烈,需搭配其他药材调和。

  每一处标注,都凝聚着他对医道的深刻理解和丰富经验。

  “记住,这些药材只要新采摘的,别的不行。”肖晨特意叮嘱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深知,药材的新鲜程度直接影响着药效,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危及患者性命。

  王学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肖晨手中的笔,眼神中满是敬佩与好奇。

  此刻,见肖晨写完药方,他赶忙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试探道:“肖先生,在下痴迷医道,对先生这精妙药方仰慕已久。

  可否容在下瞻仰药方,日后也好向医盟中人传授如此精妙之法,让更多医者受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仿佛生怕肖晨会拒绝。

  肖晨笑着将药方递出,那笑容真诚而豁达:“医术本就该互通有无,王先生请。

  天下医者,皆为同仁,若能因此救更多性命,岂不是善莫大焉。”

  他心中明白,医者仁心,若能将自己的医术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摆脱病痛的折磨,那才是医道的真谛。

  然而,肖晨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其实如果王学究不是医盟的人,他断然不会将药方轻易给他的。

  这药方是他多年钻研医道的心血结晶,其中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技巧,只能给自己人用。

  若是给了心怀叵测之人,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未来后悔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毕竟,医术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救人,用得不好则可能害人。

  王学究双手接过药方,如获至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逐字研读起来,时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时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味紫色粉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道:“此味莫不是西域的‘醉仙散’?传闻此药毒性剧烈,沾之即晕,犹如鬼魅附身,肖先生竟能将其用在药方中?”

  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肖晨微微颔首,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正是。这醉仙散虽能麻痹活尸虫,使其失去活动能力,但毒性极强,稍有不慎,便会伤了自身。

  就好比一把锋利的宝剑,用得好能斩妖除魔,用得不好则会伤到自己。

  我用天山雪莲中和其寒性,那天山雪莲生长在极寒之地,药性温和,能调和醉仙散的燥烈之气;

  再以南海珍珠粉调和药力,南海珍珠粉细腻温润,能让这剧毒之药,既能降伏活尸虫,又能护住心脉,这就叫以毒攻毒,化险为夷。”

  病房之内,气氛凝重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即将破茧的生机。

  王学究目光紧紧锁在肖晨所写的药方之上,眼神中满是惊叹与折服。

  他越看越觉精妙,仿佛置身于一座医道的宝库之中,每一处细节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猛地击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脸上洋溢着由衷的赞叹:“妙!实在是妙啊!

  如此配药之法,恰似一场精妙的棋局,既攻且守,攻防兼备。

  以猛药攻其要害,又以温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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