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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让寒风也不那么冷。

  慕析刚起床不久没吃东西,轻易就将大个头的红薯吃光,然后告诉南惜:

  “之前上大学的时候, 天冷一定会吃烤红薯。”

  对大学生来说够便宜也够好吃,甚至足够健康,最不济也是往红薯里打点糖水,好过食堂里的僵尸肉。

  两人沿着马路往前走, 前一天还在操场上头疼到想一命呜呼的人今天突然岁月静好下来,什么也不再提, 只隔着手套牵南惜的手走路。

  慕析知道南惜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因为手套里面的那只手时常紧紧蜷起, 又在惊觉外面有人在牵时猛地放松。

  然后南惜就故作掩饰般开始说话,谈天说地什么都说, 只是为了引开慕析的注意力。

  “嗯……”

  慕析答得艰难,好在南惜原本也不是为了她回答才说话。

  慕析无奈地拉着南惜在巷口前面停下,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用太过谨慎, 就听见南惜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南惜看一眼屏幕上的字, 握着慕析的指头又是一紧。

  她今天一直在等这通电话。

  “是南楠打来的。”她告诉慕析,顺便指指前面的巷子,“可能是家里的事, 我去接电话。”

  说着她握紧手机窜入巷中, 瞬间不见人影。

  慕析无声地向后退上几步, 自觉退到完全听不见南惜讲电话的距离。

  如果她想让自己听, 就不会走进巷子;她不想让自己听, 所以她不听。

  几米开外的巷子里,南惜按下屏幕,等待对面的人说话。

  “小姐,已经查到H大的档案了,有慕析的名字。A大那边没有任何关于慕析这个人的记录,谐音的、相近的名字也没有。”

  南惜心中一沉,不禁看向巷口,没望见慕析的人影,只有外面的车辆往来如织。

  她压低声音:

  “那机关那边呢?机关里的档案能看见吗?”

  对面声音变得为难:“抱歉小姐,我的权限不够,还需要再试一试……”

  停顿片刻,她试探性询问南惜:“其实,如果要查机关那边的东西,也许您可以找夫人帮忙,她和机关不少高层都很密切。”

  南惜当然知道。

  家里除了专心科研不问世事的自己,南楠不中用,南怜忙着白月光的事情自顾不暇,最可靠也最好用的关系当然是叱咤已久的南之涯。

  但是。“不行,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你听见了吗?”

  南惜着重强调:“不要让妈妈、还有和妈妈熟识的任何人,知道我找你帮忙调查的事,拜托你。”

  如果让南之涯知道慕析就是当年那个人间蒸发的渣a,慕析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的小姐。”对方很聪明地没有问原因,只确认道,“那我继续试试黑进机关?”

  “嗯,尾款汇到之前的账户,辛苦了。”

  南惜等待对方掐断电话,靠着身后冷而硬的墙壁,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像姐姐,没跟南之涯学过这些,干坏事的能力说不定还不如当管家的慕析。突然上手起情报工作,对她来说还适应。

  她开始反思自己刚才对人说话的语气是否太礼貌,南之涯曾经说过不要轻易对做事情的人客气。

  如果对方觉得自己很好说话而糊弄,那不就……

  “南惜。”

  慕析突然出现在巷口叫她的名字,把南惜吓得后背撞墙。

  南惜忍着背痛,若无其事将手机装进口袋里,朝她走过去:“嗯?”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里面。”慕析再次牵起她的手,“讲完电话了吗?”

  “讲完了。”多说多错。

  两人沿着不平的马路往前走,今天她们的目的似乎就是向前,没有终点、也没有向前的理由。

  至于沿途的景色,除去刚出酒店新奇的前几眼,后面都被心事弱化成了寻常,两人不再张望道路两旁的事物,只低着头走路。

  慕析看自己的鞋尖,语气平淡,在南惜走神时蓦地开口:

  “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有的。”

  下意识的承认最为致命。

  南惜回过神后脸颊迅速变红,她果然还是不适合情报工作,慕析随口一问就傻乎乎供出事实。

  她闭上眼睛一拍脑门,懊恼地缩起脖子,妄图把自己变成一只听不见应答的鸵鸟,以此逃避慕析追问。

  慕析很有耐心:“是关于我的事情吗?”

  “……”

  猜得这么准,真讨厌。

  南惜感觉自己已经被看透了,对方的攻势似乎不是自己当鸵鸟就能够躲过的程度,只能使出最有效的那一招:

  “你不许问。”

  “南惜。”慕析露出一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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