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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了。”

  魔尊扬了扬眉,眼底隐隐流露出了欣赏和嗜血的光芒:“做成人彘?泡在酒坛子里?”

  “人彘丑……”乌景元有气无力地说,“先留住他的脸。”

  否则万一老恶龙随便抓了个人来,削一削,砍一砍就装酒坛子里,冒充孔文臣呢?

  乌景元现如今只想报仇雪恨,他再也不能忍受曾经欺负过自己,伤害过自己的人,好生生地活着了。

  魔尊对儿子的狠辣感到非常满意,赶紧吩咐下去。

  等新鲜饭菜送上来时,魔尊想亲自喂的,可乌景元却说:“你好歹也是一界之主,哪里能纡尊降贵伺候我?”

  语气有些阴阳,可落在魔尊耳中却是儿子对老子的浓浓关心,他几乎要涌出了泪水来,声音越发温柔了,“你是我儿子,伺候你是天经地义。”

  再是一界之主又怎样?

  在死去活来一次的宝贝儿子面前,他可以舍弃一切,哪怕当狗。

  乌景元摇摇头,拒绝了魔尊的投喂。

  只要一想到魔尊从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魔尊愣了愣,旋即鬼使神差地灵光一闪,放下饭碗,招来手下耳语几句。

  不过片刻,外面就传来锁链拖动的当啷当啷声。

  “你是想让苍仙尊亲自为你,可对?”知子莫若父,魔尊自认为自己已经揣摩透了儿子的心意,侧首冷睨了苍溪行一眼,冷冷道,“仙尊可要伺候好吾儿,否则仙尊的那些弟子们,可就要没命了呢。”

  他还告诉乌景元,“儿子莫怕,这仙尊如今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已经不足为惧了。你尽管差使他,把他当条狗也好,猫也罢,都随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但一定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知道了么。”魔尊敦敦教导,有点不放心地往小金龙的腹部瞥了眼。

  待魔尊离开后,乌景元让其余人也都退下了。

  坦然自若地对着苍溪行勾了勾爪子,用命令地口吻说:“过来,伺候我用饭。”

  他现在确实需要旁人的伺候,身上一丝丝力气也没有,抬抬龙爪,说说话,几乎要耗光了体力。

  当啷当啷的锁链声再度响起,苍溪行居然没有穿鞋袜,刺穿脚踝的铁钩子,此刻深深陷在他的皮肉里。

  每走一步,雪白的地毯上,就会绽放出一簇血淋淋的梅花,乌景元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梅花,也从来没见过师尊这般狼狈的时候。

  他一点都不心疼,也不难过,古井无波的心头,甚至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看吧,师尊,你终归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隶了。

  我再也不用跪在你面前,像条可怜巴巴的哈巴狗,仰视你,遵从你了。

  而你却需要伺候我,讨好我,任我玩弄……这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既然师尊你这么不稀罕我小心翼翼的爱,那就来试一试我的恨好了。

  包管能让师尊耳目一新。

  “把锁链给我。”乌景元身子伸长,趴伏在柔软的小窝里,眼皮病恹恹的耷拉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苍溪行屏息凝气,短短一截路像是走了很多年一样。

  他小心翼翼,将锁链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才交了上去。

  却啪的一声,被一龙尾打掉了。

  乌景元冷冷道:“你还把自己当仙尊呢?莫不是还没吃够教训?那要不要我命人把你拖下去,抽个百十来鞭?让你再清醒清醒!”

  苍白的手背被犁出了血口。

  苍溪行无法视物,也无法通过乌景元的神情,来揣摩他此刻的心意。

  只能笨拙又生疏地,轻轻攥了攥衣袖,从干裂苍白的唇瓣里,吐出了一声极低的音:“那你想如何?”

  “跪下,用嘴把锁链叼给我,就像狗那样!”乌景元冷冷道,说这话时,死死盯着师尊被白布缠绕的眼眸。

  白布上的血迹很新,他忍不住抬起爪子,轻轻一拉布条。

  可下一瞬就被师尊一把握住了龙爪,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不要看。”

  “你在命令我?”乌景元语气更冷。

  “不……”

  乌景元感到了隐隐的开心,以及惊讶:“在求?”

  “……”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乌景元愈发感到开心了,感觉心口处的疤痕在一点点地修复了。原来这世间最好的良药,就是仇人的血肉啊。

  原来折辱仇人是这么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呢。

  用另一只龙爪,抚摸着师尊消瘦清俊的面庞,欺师尊眼盲,故意往他脸上喷涂滚|烫又有些腥甜的龙息。

  看着师尊不受控制地抿紧唇,长眉蹙着,耳根子渐渐烧红了,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身子打着轻颤,乌景元就不受控制地想一口狠狠咬断师尊的脖子!

  凭什么呢?

  凭什么师尊和小魔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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