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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焦急乱动的手又被他攥回去,邢屹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

  这里空无一物。

  他沉着嗓:“戒指呢。”

  早上气急时被她扔了啊他忘了吗?

  完了,他烧糊涂了。

  可是现在还谈什么戒指,都病成这样了。

  她急得声颤:“戒指、戒指我回去再找它,你先起来好不好?我叫医生过来了,你现在病得很重。”

  他又盯过来:“我问你,戒指呢。”

  阴冷和病态在他身上同时弥散,没有一丝沉郁脆弱,反而愈加强势,一双漆黑眼眸盯得她心紧。

  他手也凉得要命,牢牢攥着她,压制她脉搏里惊慌涌动的血液。

  直到医生护士赶来病房,白大褂蜂拥而至,或许晃了他的眼,他烦躁地皱了皱眉,这才松了手,让她离开。

  孟纾语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走廊外站着。

  后背贴着墙,冰冷感顺着衣料穿透骨骼。

  心乱如麻,又格外恐慌,一时分不清惊惧来源,不知是因为他侵略性泛滥的眼神和那枚用来锁她的手铐,还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病症

  凌晨,检查结果出来。

  败血症。

  由病毒感染造成的全身性急症,死亡率极高。

  幸好发现得早,抗菌及时,病情得到初步控制。

  检查出致病源是非传染性病体,无需隔离。

  孟纾语得到护士允许之后进入病房。

  推开门,她下意识止步,攥着门把手调整呼吸,目光落过去。

  最先看到心电监护仪。

  体征平稳。

  她刚要走进去,身侧突然闪过一阵风。

  林泽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堪堪停稳,撑着膝盖喘气,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祖宗,您真是我祖宗!幸好没什么大碍,要是有,我怎么向老爷子交代啊?”

  邢屹一手搭额,烦倦地闭上眼。

  “少烦我,还没死就急着哭丧。”

  孟纾语心说你太没礼貌了!人家好歹是来关心你的。

  “啊,孟小姐。”林泽刚发现她,立刻直起身,“不好意思,失态失态。哦对,水果什么的都放这儿了,你们聊,我先出去。”

  林泽闪出病房,小声关上门。

  孟纾语定在原地,两手在身前局促地扣了扣,再一抬眼,一道半冷不热的视线扫过来。

  他眯起眼:“罚站?”

  当然不是。

  她默默走过去,正好他的手机贴着床头柜响动。

  她看一眼屏幕。

  “你有电话。”

  邢屹无动于衷,搭在额上的手垫到脑后,一言不发,就这么云淡风轻睨着她。

  就知道他坏心眼一堆,一天到晚颐指气使。

  彼此心照不宣。她抿抿唇瞪他一眼,自觉帮他接通,拿起手机贴到他耳边。

  听筒溢出声来,明显为难:“邢先生,孟小姐那枚戒指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他静滞两秒,言简意赅:“继续找。”

  “好、好的。”

  对话结束,孟纾语不自在地挂断电话,手机放回原处。

  邢屹闭上眼,鼻腔沉出一丝燥气。

  她心头摇颤,以为他身体难受。

  正要按响护士铃,邢屹攥住她的手。

  “给我倒杯水。”

  “”

  依言给他倒了半杯水,坐到床边戳戳他肩膀。

  “倒好了,自己坐起来喝。”

  邢屹瞥来一眼。

  “喂我喝。”

  “你真是得寸进尺”

  她按下床沿按钮,升起床头。

  邢屹毫不费力地半靠着,被子滑落到胯骨处。她小心端起水杯,贴到他唇上缓缓倾斜。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而她心不在焉,目光直愣愣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她下意识跟着吞咽一记。

  不合时宜地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接吻,他细密的汗水就从这里滴落到她锁骨,湿热流淌。

  半杯水喝完,孟纾语后知后觉,收回端着杯子的手,指腹摩挲杯沿,垂眸说:“你知道《赎罪》里的男主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败血症死的。”

  邢屹捞过她的腰让她坐近,从背后抱着她,下颌蹭到她耳边,幽沉视线粘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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