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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了擦汗,两人好久没有亲近了,沈临川一时难以自控。

  沈临川哪里不知道,要不是他家夫郎顾及着日日要读书,要不然早就跟刚成亲那几日天天似的,他的傻夫郎就盼着肚子里早点揣上个胖崽子。

  但小哥儿难以有孕,有的人三五年不见怀上的,有的人更是一辈子都没个子嗣,小哥儿的日子过得比女娘还艰难一些。

  第二天大杨树村就传来张郎中家要找人帮忙干活的消息,王大娘帮着给找人,只要不是特别懒散的人都给招了过来,和人家说好了一天二十个铜板,小孩也要,但最少得十岁往上。

  大杨树村沸沸扬扬了起来,“啥,张郎中家要找人干活?”

  “什么活儿呀一下子要这么多人?”

  “一天几个铜板呀?”

  问啥的都有,王大娘被围在中间险些插不上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听我说!”

  周大和张郎中两人则去了乡下收草药,艾草薄荷这些肯定不够用,还有雄黄蜂蜡藿香油这些都要大量的购买,周大先去镇上卖了把子肉,回来之后骡车就闲过,拉着张郎中一道买了不少的草药。

  等周大熟悉了去哪收草药,以后他就一个人过来买。

  好在许家给了足够的银钱,买草药什么的也不怕手上的银钱不够。

  等到开工的日子,沈临川特意和学堂告了假过来帮忙,他和周宁来的时候张家大院子里吵吵嚷嚷站满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周小南站在一旁有些胆怯,说让他管这些人,他能管得住嘛。

  几百号人,除了干不动和小孩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来了,可想而知有多吵,就连周老二一家三口都过来了。

  “安静,安静!”

  沈临川被吵得直皱眉,见主事的是沈临川,胡彩云嚷了一声,“这不是张家的活计嘛,哪里轮到你沈临川开口了!”

  “你要是不愿干就走,张家请了我管事,你有意见?”

  “走就走,我要是知道你家也来我才不稀罕这活计呢!”

  胡彩云哼了一声走了,周老二也跟着背着手走了,胡彩云扭头一看自家闺女没有跟上叫了一声,“芳姐儿,走,回家去!”

  “我不回去,我还要挣个零花钱哩。”

  胡彩云见自家闺女和自己对着干,气得她上手拉人,“走,不就是一个上门的赘婿,先是爬上了咱老周的头上,现在还想爬咱整个大杨树村的头上!”

  胡彩云这么说无疑就是想把沈临川给架到火上烤,周宁上前一步瞪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沈临川没有插手,“大家若是瞧不上我沈临川,这活计不愿意干的现在就可以走,要是愿意干的就听从安排,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是那是,这干活的总得有个章程不是。”

  下面的人纷纷应和了起来,乡下人除了种地没有什么谋生的手艺,现在有个不用离开家还一天二十个铜板的活计,谁不想干呀!

  周芳姐儿说什么都不走,她爹的银钱都使给他哥周有成读书去了,给自己花上一个铜板都扣扣索索的,凭什么不让她自己挣铜板呀。

  沈临川和张郎中一块安排了起来,按照男人夫郎妇人婆子小孩给分了要干的活,张家院子不大就留下几个人在张家干活,其他人都去村口那片空地。

  周小南是管事的,他今儿特意穿了他刚做得新短褐,只是鞋子不会做,穿了双新编的草鞋,他红着脸小声组织着人群,“大家,大家都去村口的坪子那。”

  “呀,南哥儿你也是管事的呀。”

  有个婆子见是周小南一个小哥儿管事,心里有些不服气就说了起来,周小南红着脸支吾了起来,“我,我是管事的。”

  周宁过来站在了周小南身后,“南哥儿是管人事的,你们要是不听他的话都可自行离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没有什么婶子大娘的,干活的时候都要听管事的话。”

  周小南偷偷松了口气,虽然脸还红着他挺直了腰板,“刚沈临川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教你们要怎么做。”

  周小南又小声和身后的周宁嘀咕了一句,“宁哥儿你可真厉害,刚说话的时候特别像沈临川的样子。”

  沈临川在一旁看着呢,看着他家夫郎这样子眼底流露出笑意,挺厉害的。

  周小南带着人走了,院子里留下了几个年轻汉子,众人纷纷忙碌了起来,揉艾绒的揉艾绒,磨木炭的磨木炭……

  沈临川和周宁拿着空册子一一记录名字,明天开始就一一点名,迟到早退的都要扣铜板,省得懒散成风。

  “你叫啥?”

  “俺叫刘头铁,宁哥儿你不是知道的。”

  “大家都好好说,若是登记错了名字到时候可是影响发铜板。”沈临川说道。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严肃了起来,看见周宁拿着册子走到自己这了忙说了自己叫啥,倒是比东一句西一句瞎扯快多了。

  “就给我写二丫她娘。”

  “我是大黑子他夫郎。”

  周宁微微皱眉,“名字太长了不好写,婶夫郎写你自己的名字吧。”

  面前中年夫郎低头想了起来,“我叫啥来着?”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大黑子他夫郎,你咱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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