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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来的时候大家都快下工了,不妨事的。”

  “听话,你瞧瞧咱家骡子今儿都有些没精神头了,咱爹现在要使骡子拉货,一天不知道赶着骡子跑上几趟呢,让咱家骡子歇歇。”

  周宁皱了下眉还是同意了,“好吧,那你回来的时候就使上些铜板坐人家的车,早点回来。”

  “知道的。”

  两人赶着骡子慢悠悠朝家走去,沈临川从食盒子里拿出蜜饯,两人分食着吃了起来,沈临川问了今儿怎么做工怎么样,周宁一一给说了。

  无非就是用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爹和张郎中说话还好用一些,周小南是个年轻小哥儿,遇见那些不服他的不大好管。

  “这无事,让他大胆管就是了,虽然会得罪人但也不要怕,咱这生意又不是做了今年就不做了,要是有人不听话那名字划掉,明年就不用了。”

  “嗯,意哥儿邀了我们去他家吃饭,一会儿我和南哥儿说。”

  两人回来的时候村口坪子上的人已经散去了,风一吹那一排大杨树抖着叶子哗啦啦作响,还有几个村中的妇人夫郎端着饭碗坐在石头上纳凉。

  看见两人回来了打上声招呼,“宁哥儿又去接你男人了。”

  “哎。”

  两人直接赶着骡子去了张小意家,张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摆放着蚊香,张小意和周小南都在厨房忙活着呢,院子里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菜了。

  都是农家小菜,用敞口的粗瓷大碗装着,什锦菜,青椒鸡蛋,韭菜炒豆芽,清蒸河虾,还有一大瓦盆的炖鸡。

  张小意袖子都撸到了胳膊肘处,听见骡铃的声音伸出了脑袋,“宁哥儿回来了,马上做好了。”

  周小南也端着一摞子碗出来了,帮着一一给打了碗米饭,“都是意哥儿弄得,我厨艺不大好就打打下手。”

  张小意还在厨屋呼哧呼哧挥着铲子呢,听周小南这么嚷嚷了一句,“南哥儿,你就别谦虚了,那菜不都是你忙我切的。”

  周大也拎着一小坛子酒过来了,“南哥儿,狗娃呢,快吃饭了喊他一声。”

  “周大叔没事,一会儿我吃了饭给他带过去一些就行了。”

  周小南不想让狗娃知道这生意里有他的分红,他怕狗娃告诉他爹周老拐,到时候他挣多少他爹都会抢了拿去吃酒。

  张小意风风火火端着最后一碟子小炒肉出来了,“快快快,都动筷子,尝尝本小哥儿的手艺。”

  张小意又拿出了他泡的青梅果子酒,几个小哥儿都给倒了一些,“沈临川,你喝啥酒。”

  “果子酒,要是和我爹他们喝多了明早读书呀八成记不清了。”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热热闹闹吃了起来,张小意举起了碗,“来,让我们庆祝一下顺利开工啦!”

  几个人都笑着拿着碗碰了一下,这才第二天,虽然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但做熟练就好了。

  周宁挑了一筷子鸡腿肉夹了起来,夹那么高一看就是给别人夹的,沈临川挪了下自己的碗,眼瞅着那块肉落在了周小南的碗里,不是,咱两不是天下第一好!

  周宁扭过头唔了一声,沈临川想让他给他夹菜呀,怎么这么粘人呀。

  沈临川默默伸出手指把自己的碗给挪了挪,周宁又夹了一筷子放在了他的碗里,“南哥儿今儿受委屈了。”

  沈临川嘴角勾起,他就说嘛,他和他家夫郎天下第一好!

  一提起这茬张小意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几个婆子夫郎简直欺负人,不就是看南哥儿年纪轻,说了还不听,那蚊香做得歪歪扭扭的!”

  “这生意明年或许以后很多年许家都要做,不听管教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怕得罪了人。”

  听沈临川这么说周小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张小意也给周小南的碗里加菜,“南哥儿吃,谁要是再说你你就找我,我去给你克回去,要是还不听话,就找宁哥儿和周大叔,就是动手我们也不怕的!”

  张郎中哎了一声,“意哥儿坐好吃饭,小哥儿家哪里天天想着打架的。”

  蚊香和清凉膏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一早吃了饭村里众人先在周宁那点了卯,然后各自忙去了,关系好的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还能边干活边说上两句闲话。

  周大赶着骡子要去镇上赶早市,卖完了把子肉就回来帮忙,沈临川要去学堂呢,一早就跟着他爹一起去镇上。

  周小南不时地来回转着,要是谁有事了喊他一声就是了。

  等转到刁婆子那的时候,看见刁婆子搓的艾绒时候里面的茎秆都没有挑出来,搓出来的艾绒也太粗糙了些,到时候一道活成泥的时候肯定茎秆都支出来了,这怎么成呀。

  周小南蹲下来帮她捡里面的枝子,“刁婆婆,这艾绒不能这样搓,到时候也不好用呀。”

  “哎呀,不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一活谁能看出来呀。”

  “你看人家王大娘揉的艾绒,那样才是好的,你要是不会我让王大娘教你一下。”

  “你这小哥儿怎么如此多事,是不是专门跟我过不去,亏得每次你爹打你的时候我还帮你叫人呢,你咋一点都不念着我的好。”

  刁婆子和周小南家挨着,周小南家有个什么动静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周老拐是个爱喝酒的老流子,家里穷得饭都要吃不上,那周小南更是一身衣裳上补丁落补丁,一个村子里就数他家最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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