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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先借周大叔家的,等明年了做工再还。”

  周大赶着骡车走了,张小意和周小南坐在一块,嘴上还在数落着,“你也太软弱了些,平日里管那些婆子夫郎的时候不是不怕了,怎么这才又被周老拐给抢了去,周大叔和宁哥儿都在这呢,就该收拾他一顿打断他的腿!”

  周小南摇头,“我想着他这两日肯定是要回来的,必是听说了结了工钱,早晚都是要闹上一场的,不如给了他去也好清净。”

  周小南抓住周宁的袖子,“宁哥儿,分下来的银子你帮我拿着,我没了就去你那拿,就说是你家借给我的。”

  “好。”

  沈临川坐在前面悠闲地脑袋一歪靠在他家夫郎的肩膀上,这周小南挺聪明的,和周老拐拉扯一场演了戏,以后周老拐就不会打他的主意了,日子也过得安稳一些。

  昨儿刚发了工钱,这一个多月一个人就能挣上一两多银子呢,歇下来之后村口又坐了不少说闲话的人。

  “周大叔,拉这么一车子人去镇上哩。”

  “哎,几个小哥儿要去镇上顽哩。”

  “哎呀,我今儿一来坪子上一看没有人,都忘了不做蚊香了哈哈哈。”

  周大乐呵呵地说道:“明年还有呢。”

  刚结了工钱,村里人都高兴,脸上都带着笑,“等过两日我们一家也好好去镇上转转,给家里的小子小丫头都扯上一身料子。”

  “今儿去镇上的人可真不少,那些个半大个哥儿女娘得了银钱都去镇上买花去了呢。”

  周大也满脸笑容的赶着骡车走了,他家也去镇上吃酒哩。

  这马上都要入了九月了,日头也没有七八月份那么毒辣了,骡车慢慢悠悠晃着,沈临川靠着周宁有些犯困,脑袋都快杵到周宁怀里了。

  周宁有些不适地推了下怀里的脑袋,“沈临川,坐好。”

  “怎么了。”

  沈临川吸了吸鼻子,他家夫郎身上泛着一股子淡淡的玫瑰花香,沈临川裂开了嘴角,昨天那玫瑰花脂膏可没少往他家夫郎身上抹。

  周宁小声趴沈临川耳边说了句疼。

  沈临川坐直了身子,“哪里疼?”

  周宁就算是在迟钝那也是要脸的,骡车上坐着这么多人呢,他眼神闪躲一下小声说道:“胸口疼,你昨天咬得太狠了。”

  周宁有些不适地扯了扯衣摆,沈临川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跟王大娘家的猫儿似的喜欢咬东西,胸口都给他咬肿了,顶着布料磨得胸口疼。

  沈临川轻咳一声低笑了起来,“对不起,等空了给你买绸缎做里衣,那个软和。”

  骡车一路慢慢悠悠去了镇上,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有人朝着这边招手,“沈临川,沈临川,这呢!”

  许知凡老早就过来了,坐在堂前的凳子上等着沈临川一行人。

  几人纷纷从骡车上跳了下来,沈临川也朝着他家夫郎伸手,周宁把他的手推开了,“不用,我下得来。”

  沈临川握着周宁的手把人扶了下来,“慢一些,别跳。”

  昨天折腾得太厉害了些,沈临川是怕他家夫郎腰疼,他这呆夫郎一点都不解风情。

  许知凡引着人进了楼,“我爹他们比你们早一步,正在雅间等着呢。”

  张小意头一次来这么好的酒楼,转着脑袋东瞧瞧西看看,周小南则有些拘谨地紧跟着众人,这里面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夫人夫郎头戴繁复的珠花,就连门口都飘着一股子好闻的花香味。

  沈临川和周宁之前来过一次望月楼,两人倒是没有那么稀奇这望月楼里面长啥样。

  刚走进来前面一位穿着棕色绸缎袍子的男人就赶紧上来拱手行礼,“沈相公,今儿来我们望月楼了,可订好位子了,若是没有我引您去雅间,还留着一间呢。”

  望月楼常年会给贵客留上一两间雅间以备不时之需,自从酒楼里上了宝塔肉之后楼里的生意异常好,要是雅间不提前十天半个月订呀,那可就用不上了。

  沈临川拱手回了个礼,“今儿是许家做东,已经订好了雅间。”

  “原来许掌柜等的是沈相公你们呀,请。”

  李忠引着几人上了二楼的雅间,亲自给众人倒了茶水,许掌柜的哎呦了一声,“李掌柜的,怎么好劳你大驾,叫个伙计来就是了。”

  “无事,这屋里的人我都熟,我和沈相公周夫郎之前还有一段渊源呢。”

  安排好了众人李忠这才退了出去,他如今是望月楼的大掌柜的,哪里还需要他亲自给客人端茶倒水。

  他一直记着沈临川二人的恩情,要不是沈临川夫夫卖给了他宝塔肉的方子,他哪里能坐上大掌柜的位子呀。

  自从有了这宝塔肉,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就连他的工钱都从原来的十两涨到了十五两,家里日子过得好,还添了一位粗使的婆子呢。

  “二喜子,你去伺候芳兰厅的客人,小心一些。”

  “知道了掌柜的。”

  一个年岁不大的青衣伙计上了楼,另一个大一些的伙计看见了问道:“叔,干嘛让二喜去伺候那些人呀,我看穿着都是乡下人家,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李忠瞪了一眼面前的人,“叫什么叔,这是在酒楼不是在家里,干你的活儿去。”

  “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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